苏简安知道沈越川是陆薄言的特助,那么陆薄言的事情,他大多数都是知道的吧? 洛小夕拉上裙子的拉链,擦了擦嘴角,转身出去。
苏简安歉然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 她和苏洪远虽然举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,法律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,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能融进所谓的贵妇圈。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把她当苏太太,暗地里一直称她“苏洪远外面的女人”,而她们这些正室最讨厌的,就是外面那些女人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“正准备回家。怎么了?” 她记得陆薄言的作息一向是十分规律的,周末也一样风雨不误的早起,可今天他居然……要多睡会儿?
她干干一笑,试图装傻推卸:“我……我没说我和小夕会在家睡啊……” 陆薄言依然攥着她的右手:“我们下课不是有规矩的吗?你忘了?”
苏亦承打开钱包才发现他没带现金,只好询问能不能刷卡,收银员笑着摇了摇头:“抱歉先生,我们这里不能刷卡。” 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,偏头躲过,然后攥住男人的手,一扭,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,痛得哀嚎大叫。
“看见了也不能怎么样。”他说。 她瞪大眼睛,挣扎:“陆薄言,放开我!”
他的反应已经变慢了,说明刚才那些酒的后劲正在上来,苏简安担心陆薄言再喝下去会出事,按着他坐下:“你别动,我去找沈越川。”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,最害怕的人是医生。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,她做什么都愿意,包括装无辜。
高中匆忙毕业,她考上A大,开始喜欢看各种财经杂志,因为有时候会看到和陆薄言有关的消息,或者是他的采访。 她打开苏简安的保温桶,馥郁的汤香迎面扑来,她食指大动,勤快地跑去洗碗了。
“这个……”徐伯一脸为难。 苏简安点点头,陆薄言拉起她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
她不会知道他来过。 他走路没有声音,突如其来的问句把苏简安吓了一跳,她把垃圾递给刘婶,“嗯”了声,“刚走。”
所谓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就是这种感觉了,更要命的是,右手的手肘处在隐隐作痛。 仿佛有一颗石子投入心湖,微妙的喜悦一圈一圈的漾开来。
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 十年,岁月让她从一个无知的女孩变成了人妻,也在许奶奶的脸上刻下了褶皱,压弯了她的腰。
苏亦承的手机桌面居然是洛小夕的照片,这不可能,全世界都知道他讨厌洛小夕的! 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知道苏亦承是故意的了,“哼”了声:“不说算了,反正小夕也快到了。” 唐玉兰这会也意识到自己仓促来访可能会打扰到苏简安工作了,点点头:“这样也行,那我在家等你!”
徐伯看陆薄言和苏简安是一起回来的,意外之余感到很高兴,可是仔细一看,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劲,他仿佛明白了什么,示意其他佣人退下去,自己也默默地走到花园去了。 “洛小姐?怎么是你?”张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是roomservice。你找亦承吗?他……”
张玫下床来,主动攀上他的脖子。 让服务员加上了松子鱼,回头就看见苏简安在他身边笑得开心又满足。
这样青春洋溢的运动装让她显得更加的年轻,活脱脱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青涩学生,整个人都嫩生生的,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。 而此时的国内,从现实到网络,俱都是一片沸腾。
陆薄言闭了闭眼:“行了。”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,陆薄言突然想到什么,勾了勾唇角,坐到沙发上,一派闲适的姿态。
“妈今天晚上可能会留在这儿。”陆薄言不答反问,“要是她发现我的房间里没有一样你的东西,你怎么回答她?” 至于为什么会有错误的报道流出来,那完全是跟踪韩若曦的狗仔别有用心,截取片面的事实捏造了一个不实传闻。